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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夜猫子 219. 春舞 (第3/3页)
少年? 他回望着雾蒙蒙的山林和隐约约的庙宇,怅然若失。 叫阿明意想不到的是,隔了一天,阿琴的电话就来了。 “阿明,你前天到我店里来过了?” “是的,他们说你在村里打麻将。” “是不是同学要来喝茶?” “不是的,我要去开出租车了,为了熟悉路况,路过你这里,顺便来看看你。” “你打我手机就可以了,我就马上过来了。” “我不想打扰你。” “阿明,我们好长时光没见面了,啥个时候一起吃顿饭?” “阿琴,吃饭也就算了,我已学会跳舞了。” “你会跳舞了?那太好了!我现在住在采荷新村,自家买的房子。那这样吧,庆春立交桥东头桥旁,有家舞厅叫‘金孔雀’,我经常去跳的,明天晚上我们去跳一场,急个套?” “好呀!只是你跳了几十年了,是个高手,我学会时间不长,只怕不是你的对手。” “跳跳舞而已,没关系的!” 春风忽然吹开了阿明冷寂的心灵,一夜间似乎绽出绿绿的芽头儿来。在他搞团工作的那一段葱茏岁月里,阿琴始终带给他激情和遐想,尤其那临窗对月,写下诗的每一字时,都充满了渴望,充满了爱恋,如今是否能再续写诗缘? 庆春路拓宽以后,曾经狭窄的马路和两旁皆是两层楼的以木结构房子为多的老房已荡然无存了,一栋栋洋房拔地而起,而店铺林林立立,给人以繁繁荣荣的感觉。 那金孔雀歌舞厅舞池不是很大,但坐的地方却很宽敞,贴着池边有不少方柱子,方柱子之间有拱形的遮墙,所以坐的地方甚是幽暗。 阿明先到,等着阿琴来。快开始时,阿琴来了,脱了外套,里头着一件粉红色的羊毛衫,胸口头挂着亮灿灿的金项链,一副耳坠流苏般缀着小珠儿,晶晶亮的。她身高与阿明一样,或许为了美观和方便跳舞,她穿着一双平底休闲鞋。只是她的脸儿也许赌之故,有些瘦削下来,脸色不施脂粉,看上去没过去那么粉罗罗的可餐。 “阿明,你终于学会跳舞了,而且还跳得这样地好!”第一只慢三步,阿琴就惊叹不已。 “阿琴,我手帕厂日日跳,自然跳好了,不过,同你比,相差太远了。”阿明也惊叹阿琴的舞步的轻盈。 “是不是有搭子教你的?” “我没搭子。” “你单身一人,没搭子我不相信。” “确确实实没搭子,有一个小学同学,偶尔来手帕厂跳跳,算不上真正的搭子。” “你同她有过关系?” “没有,没有,好说而已。阿琴,你老公会不会跳舞?” “我同他没领过结婚证,算不上真正的老公。他很忙,做茶叶、药材生意,天南海北到处跑,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回来也是每天赌,不会跳舞。” “那你们都住在采荷?” “有时村里赌迟了,就住在他家里头,人累了,不想赌,我就回到城里来,跳场舞,回采荷睡。” “那你很自由的,为啥不寻个搭子?” “有搭子很心烦的。如果我要赌,他电话来叫我出去跳舞,万一我那个在旁边,不就要弄出事体来?再说舞厅也没好的男人,要么玩玩,要么吃牙,我赌的日子多,几天不同他跳,他肯定又要另外去寻女人了,没啥意思。” “这倒也是。一个人想赌就赌,想跳舞就跳舞,心里没啥个牵挂,确也自由。” “阿明,下面是只并四,你拉手会不会拉,我喜欢跳拉手舞。” “拉是会拉的,只怕在你面前拉不好。” “拉拉看,没关系的。” 这是一首改编自李宗盛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歌词虽有点儿伤感,节奏却是很明快。阿明拉着阿琴,忽儿双龙聚会,忽儿腋下翻花,忽儿白鹤亮翅,忽儿火神分金,忽儿湘子挎篮,忽儿燕落沙滩,犹如两只春燕,在柳林里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注释】 1包消:杭州话,包括、消受之意。 2讨饭骨头:杭州人对胫骨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