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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1/2页)
“我也是说实话嘛。”廖雁小声嘟囔道。 那种事情想想就很恐怖啊,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手艺都烂得不相上下…… “实话也不许说!”白星气呼呼道,“不然我就杀掉你!” 廖雁也生起气来,“那我一定先杀掉他!” “是我先杀掉你!” “是我……” 于是两个人就究竟谁先杀掉谁争论了好一番,最后不了了之。 然后,孟阳发现自己多了一条小尾巴。 不管他走到哪儿、干什么,白星都亦步亦趋跟到哪儿,剥葱、剁蒜…… 她甚至把眼罩都摘掉了,一双异色瞳明晃晃流露出紧张,仿佛在看守财宝的巨龙,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孟阳冰冷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细细的热流,嘴巴里像被人灌了一杯蜂蜜水一样,又暖又甜。 “我没事的。” 白星抿着嘴,不做声,满脸都写着“你有事”。 当初义父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还是一点点冷下去。 孟阳觉得她这样的样子可怜又可爱,像一条担心被抛弃的小狗,叫人一颗心都跟着软烂了。 “我真的没事的,放心吧,星星。” 他郑重地做出承诺。 他站起身来,洗干净手,转身朝外走去。 白星见了,立刻跟上。 因为今天早上赶着去拿猪血,她没有让孟阳帮忙梳头,只是像刚来桃花镇的时候那样胡乱绑了一条马尾。 现在有几缕头发已经松开了,就这么直愣愣炸脑袋上,像几条顽强蜿蜒的树杈,一抖一抖的。 “呃,”孟阳忙道,“星星你不用跟着的,我不出去。” 白星看了看坚硬的土墙,心中警铃大震: 她曾亲眼见过有人撞墙而亡。 孟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面部微微抖动,似乎有些尴尬,“我真不会寻短见。” 白星不做声,又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孟阳终于撑不下去了。 他面上微微泛红,小声道:“我,我要去解手。” 白星点头,非常通情达理的说:“那我在外面看着你尿。” 她觉得这个安排没毛病,既不耽搁孟阳解手,又不耽误自己监视。 孟阳:“……” 真的不用了! 他甚至没注意到,此时自己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忧伤了。 他要被看光了呀! 想上茅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努力克制着夹腿的欲/望,对不远处的廖雁崩溃道:“你快拦住她呀!” 廖雁大惊,“莫非你那里见不得人么!” 孟阳觉得自己快疯了,雁雁你是傻子吗? “男女授受不亲哇,星星怎么可以看别人上茅房!”这才是重点好吗? 廖雁愣了下,双手用力一拍,恍然大悟道:“是哦,星星,你要看也该看我的呀!” 孟阳:“……” 他真的不想跟傻子讲话啦! 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孟阳心中的悲伤倒是去了七八分。 “……我是犯官之后,三代不得科举、返京。”他一边灌着血肠,一边努力平心静气地说道,“但我并不觉得父亲和祖父有错。” 开口的瞬间,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仿佛被挪开了一点缝隙,新鲜的空气疯狂涌入憋闷已久的内心,让他得以大口呼吸。 他忽然有几分久违的畅快和恍然:原来只要下定决心,开口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 而只要开了个头,剩下的就都很简单了。 廖雁撑着漏斗,孟阳舀着搅拌好的猪血往里灌,白星手中拿着一卷棉线,等对方说差不多的时候就过去系一根绳,把灌好的长长的血肠扎成一段一段的。 三人虽然是初次打配合,但廖雁难得安静,倒也算合作无间。 孟阳把盆底倾斜过来,让剩下的猪血能够汇总,方便舀,“你们听说过大约十年前的三王之乱吗?” 两人齐齐摇头。 十年前他们才八岁呢,正在温饱线上挣扎,要么隐居山林,要么亡命荒野,饥一顿饱一顿,连正常生活都少有,又哪来的闲情逸致关心什么三王之乱? 孟阳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继续道:“当时朝廷上发生了很大的事,三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分别被圈.禁、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