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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秘女子 (第1/2页)
但谢家强恰正患风寒卧床,故而虽接得了凶报,才无法回来。因为事情太大,她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重新派阿四去,催她的丈夫回来。她又说那阿四是当杂差的,睡在后门口的小间中。 聂小蛮又问起死者平素的交游和行径。女主人的答话很客套,似乎不无夹杂些亲谊的情感。 谢妇人说:“翰飞的品行总算很好。什么嫖赌的习气一概没有。他希望成为一个诗人,志向也很高。他以前交往的朋友,也只有那些从前做公认识的。他们也都不是寻常小老百姓。” “他不过常常深夜回来的吗?” “不,难得的。有时候他和诗友去谈天,或是看戏听小书,才回来得迟些,但总不会过了子时以后。” “他不是很喜欢喝酒吗?” 谢妇人顿一顿:“我不知道。他不曾说起过。我想他不常去酒馆吧?” 聂小蛮又换一个方向,问道:“他的性情怎么样?平时有没有和人家结怨?” 谢妇人道:“据我所知,他不像会有什么仇人。他的态度很温柔,说话时又亲切和婉,在男子中也很少见。先生,你想男子有了这样的性情,怎么会和人家结怨?” 这时景墨忽然看见那旁边的仆妇的嘴唇动一动,好似要说什么话,但是又忍住了。 这一瞬间动作也不逃过聂小蛮的视觉,不过小蛮全不动声色。 小蛮道:“溧水妈妈,你要说什么呀?” 溧水妈妈向她的主妇瞅了一眼,才嗫嚅着道:“我觉得刘少爷平时对少奶的性子果然不坏,不过发起脾气来也可怕——” 谢妇急忙插口道:“哎,你不是说去年那一回事吗?那是你自己不好啊。你把他的文稿塞进了废物篓子里去,惹动了他的火,他当然要发脾气了。你想哪一个人没有脾气呢?” 老妈子低了头,仍在叽咕:“不过,四天前,阿四给刘少爷打热水泡茶慢了一些,就吃他一个耳括子。” “你还多嘴!人也死了,这样的小事你还牵他的头皮?”妇人的话声中夹些火气。 仆妇被主人这样一呵斥,便缩手缩脚地低头无言。 聂小蛮便从中解围。 他又淡淡地问道:“谢夫人,我还有一句话。令甥交往的朋友也常有到这里来的吗?” 妇人摇头道:“不,只有他去看朋友,朋友们难得来的。” “嗯,难得来?那不是绝对不来。是不是?” “嗯,就是有朋友来,我也在楼上,没看见。” “哦,那么他的朋友中有个女人,谢夫人,你也不知道?” 谢妇忽然抬起目光呆了一呆,用一块白巾按在嘴上,只向聂小蛮瞧着,并不答话。 聂小蛮把身子躬向前些,又婉声道:“谢夫人,请原谅。这桩案子关系很大。你也该愿意我们查明真相,查一个水落石出,给你的甥儿伸冤。那么,你所知道的,当然也得完全实说才行。谢夫人,你说是不是?” 景墨觉得这个妇人说的不尽是实话,一定有所隐瞒。这妇人的口气中好像处处回护着死者,只不知缘由是什么——为顾全亲戚的面子呢,还是故意掩饰? 冯子舟耸肩搓手地开始不安于座,聂小蛮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