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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遗书留情 (第2/2页)
着的朦胧中。这就可知他们起先被卫忆安的吵闹声所惊扰,大家都睡不着;但后来竟能够朦胧睡去,显然可以看出那时候卫忆安的吵闹声一定已停止了。就在这个声音静寂的时候,你想蔚泽又在干些什么事呢?” 景墨知道小蛮不是要自己作答,所以只是静静地倾听。 “从物证上说,那把剪刀太小巧了,不像是书桌上剪信封的东西,却像是刺绣用品。谁在刺秀?卫家老太?不太可能。她的年纪太老了,像是个享清福的人。是冯婧宸吗?她常在外面跑,看性子自然坐不住做女工的。那么只有蔚泽最近乎情理了。剪刀既然是她的,剪窗帘的也是她吗?这是值得进一步考虑的。你总也看见了,窗帘上剪掉的右角是自下而上的,可以想见剪的人用的是左手。这样一来种种信息汇总起来,我就想从这条线路进行。后来事实开展,江知事发现了那把凶器,提醒了我行刺的也是屋中人的猜想。我正要赶到卫家去证实我的想法,突然姜青阳来了一个岔子,几乎把我拟成的主要想法全部推翻!” 景墨渐渐有些明白了,问道:“是不是那卫忆安写的渗墨纸,使你以为下毒的是陈梦期?” “是啊。这纸既然是卫忆安的亲笔,我怎能不相信?直到和陈梦期谈过之后,我才回到之前的正路上,又看见了蔚泽确是用左手执筷的,我的想法的基础才稳稳地坚定下来。” “但卫忆安怎么会写这张纸?你能不能推测得出来?” 聂小蛮思索了一下,才说:“其实也容易明白。他不懂得女子的心理,以为蔚泽是柔弱可欺的,自然不防她竟会反抗。不知一个女子真的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子之后的那种痴情,假如恋爱或婚姻上受到妨碍,她的有形或无形的反抗力量是非常可怕的。此外卫忆安不知道毒在茶中,而以为是在酒中,所以他就认做陈梦期谋害他。” 小蛮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一次与陈梦期的交谈,也给我一个启示。他告诉我卫忆安曾阻止卫蔚泽和周以云的婚事,在动机上又多了一条成分。” 景墨又问到小蛮对于行刺人的推理的经过。 聂小蛮说:“我对于这一点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我以为那行刺的次犯是另一个人,因为衔怨卫忆安,凑巧在同一时候行凶。当时我假设那人也许守候已久,在那天晚饭时,抓着了机会混进里面去;碰巧竟是在老十三出外报信的时机混进去。现在我们已知道栓财就是在这个时候溜进溜出的。我猜测那人在匆忙慌乱中看见忆安倒在地上,就刺了一刀便逃出。至于行刺的动机,可能因为卫忆安的贪狠苛刻,无论朋友佣仆都有因结怨而复仇的可能,所以此案中的有关系人,都在可疑之列。不过我所特别注目的一人就是栓财。” “不错。不过你似乎并不认为栓财是行刺的次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