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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2页)
不是鹌鹑。”宋时矜瞪大眼睛看他,满脸不可置信。 容铖忍笑忍的嘴角颤抖,移开视线:“哦。” 瞧见他傲娇模样,宋时矜突然心生一计,弯了唇角。 她扬声道:“大夫,给我药就好。” 话音落,容铖下意识看她,宋时矜默不作声的眨眼。 跑堂将药送过来,待他离开,宋时矜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容铖眼皮底下,继续眨眼:“快给我上药啊。” 见他不动,宋时矜歪了歪头:“快点啊,我很疼的。” 容铖轻扯嘴角,扫了眼她的伤口,将热水沸过的细布剪裁好,慢条斯理的往细布上敷药。 他低着头模样认真,宋时矜瞧见黑长的眼睫跟高挺的鼻梁,笑意还未涌上,就听见容铖不解风情的开口。 “殿下是眼睛不适吗?” 宋时矜诧异挑眉:“什么?” 容铖捏着细布边缘,小心盖合上她的伤口,似笑非笑的道:“可这药只能治烫伤。” 言外之意便是,若眼睛不舒服,这药治不了,需得重新准备药物。 宋时矜忍气吞声的闭上嘴,她发现自从表明心意后,容铖再不是当年那个温柔的少年小哥了。 不过回想,当初那个也仅次于他不开口说话时才存在。 看他动作轻缓地将细布层层绑好,宋时矜又没忍住浅浅扬唇。 伸手戳戳他的额角,轻声道:“瑾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该怎么办?” 容铖抬眸扫她:“就不怕我再不理你。” “我才不怕。”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死缠烂打这一招,可没人掌握的比我再好了。” 宋时矜自顾自地碎碎念,容铖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 待她说完,他正好将布条系成结。 宋时矜举起手来回看了看,满意地眯眼笑开:“你日后若是不上战场,还能开个铺子。” “什么铺子?”容铖边收拾东西边问。 她晃晃自己的手:“药铺呀。” 容铖起身,似是忍无可忍,偏头道:“给你这样聒噪的伤患包扎伤口吗?” “那还是算了吧。”宋时矜跟着起来,看他将东西递还回去,小声说道:“若人人都像我,那岂不再无特殊光环了。” 从药铺往出走时容铖脚步稍顿,指尖紧了紧,无意识地唤:“殿下……” “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宋时矜对他的无趣表示不满,嘴角耷拉着走到马车边,回头看眼他乖乖挥手:“回府啦。” 容铖盯着车帘放下再到马车消失。 轻声呢喃:“喜欢我……”话毕,莫名浅声笑开。 - 长公主府在玉清街西侧,这街上的另一座宅子是逆王府邸。 乃是先帝与皇贵妃所出之子,宋时矜大哥,当年也不知被人撺掇还是蛰伏已久,起兵谋逆却被先帝一举击毙,许是为了给宋陵郅清扫上位之路,先帝处理起来丝毫不手软。 逆王被毒酒赐死后,皇贵妃也因病重先后从冷宫挪出宫外囚/禁休养。 然那场谋逆的先后起因,宋时矜知晓些许,虽不多,但至少明白这并非旁人认为的那样简单。 思及此,宋时矜稍稍垂下眼睫,抬步进屋。 倚着软枕靠坐一阵,盯着云霄放礼物盒的举动,忽然想起尚在醉仙楼时,她与宋清吟的对话。 宋时矜加封长公主的晚宴上,她曾送给宋清吟一支白玉簪,那玉簪样式时新,宋清吟极其喜欢没舍得戴。直到去年腊月底,宋时矜才发现她几乎日日都将那簪子别在髻上。 今日瞧了眼便随口一问:“那簪子姐姐没戴了吗?” “啊,簪子断了。” 她记得宋清吟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可宋清吟面色僵硬,让她起了疑心。 抬手按着唇角,宋时矜轻啧一声。 云霄察觉她情绪不对劲,低声唤:“殿下?” 宋时矜面色如常:“你可还记得父皇身边的那位贵妃娘娘?” “记得。”云霄不由得一愣,反问道:“殿下怎的问起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