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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阴冷 (第4/5页)
多久,外边传来敲门声,小剂子低声唤道:“公子?公子?” 傅询原本要过去开门,不想韩悯哼哼了两声,就睁开双眼。 傅询顺势闭上眼睛,装作睡得正熟的模样。 韩悯支起身子,小小地应了一声,回头看看傅询,帮他把被子盖好—— 可傅询就是热极了,才会把被子掀开。 韩悯还贴心地帮他把帐子放下,然后离开。 小剂子道:“温府派人来请,说宁学官和堂公子都到了。” “好,那我过去见一见。” 他看了一眼昏黑的天色,分明还只是下午。大约真是秋天到了。 小剂子要跟着他,他却道:“就隔了一扇门,有什么好跟着?家里的窗子关了没有?去关窗子吧。” 韩悯独自一人穿过回廊,走出家门。 宁学官已经到了,马车还停在温府门前。 他刚要进去,忽然有个人从门边闪出来,喊了他一声:“悯弟。” 韩悯回头,疏离而礼貌地笑了笑:“堂兄,你到了,进去吧。” 韩礼面色苍白,话说得也小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能不能……” 韩悯直觉不对,往温府那边走了一步,只道:“就在这里说吧,辨章他们都在里边等我。” 见他要走,韩礼连忙上前,将温府的门虚掩上,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韩悯一惊,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韩礼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那篇文章备受宁学官推崇,其实那篇文章是我……是你……” 他这样吞吞吐吐,韩悯心中也猜到七八分,想着先稳住他,自己进去找宁学官。 “没关系,我……” “你别进去,总归那篇文章我也已经用了,不如你让给我……总归我们都是韩家……” 韩悯没有说话,抬脚就要离开。 见他这样反应,知道示弱是没有用的了,韩礼又大喊道:“书稿,我知道你私底下写了什么东西!” 韩悯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韩礼仰头看着他,缓缓地念出他看到的那个书名:“《圣上与丞相的二三事》。现在应该还在你房里放着,正好他们都在,我现在就去你房里把东西……” 韩悯倒是坦荡:“你尽管去说好了。” 说完这话,韩悯就不再理会他,转身要去温府。 巷中秋风贴地吹过,卷起落叶与灰尘。 韩悯走上温府门前三级台阶,跪在地上的韩礼摸了摸衣袖,在他将要推门进去时,猛地跳起,用帕子捂住韩悯的口鼻。 那人将帕子给他的时候,特意说,这是马场里专用的迷药。但他还是害怕分量不够,捂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韩悯。 “是你逼我的。” 韩悯软下身子,倒在他身上。 他往四周看了看,这巷子原本就偏僻,又是午后,起了风,没人看见。 他架着韩悯的双臂,把他往巷子里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记得,巷子深处有一个废弃的地窖,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 地上生了青苔,与地窖入口石板上连成一片,韩礼也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石板。 他一边张望四周,一边摸索衣袖,却没有找到那人给他的匕首。 心里实在是慌张,他索性把韩悯往地窖一丢,盖上石板。 此处隐蔽,石板厚重,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韩礼头也不回地走出深巷,在温府门边发现了那把匕首。 应当是他紧张之下,不小心弄掉了。 他将匕首捡起来,也不敢去温府,心思一转,去了对门的韩府。 料想此时韩悯的房里没人,他去把那些书稿拿出来,总会有用处的。 哗啦一声,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 傅询此时就在韩悯房里,他原本就没有睡着,闭上眼睛骗韩悯给他盖被子,结果韩悯也没有回来。 应该是去温府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才套好衣裳,想去温府找他,还没等掀开帐子,却有个人匆匆忙忙地推开了房门。 不是韩悯的脚步声。 傅询掀开帐子,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韩礼要来拿书稿,只注意防备有没有人看见他了,却不料这房里有人。 巷口没有侍卫,韩府门前没有,房门口更没有。他怎么会想到傅询就在这里? 韩礼被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陛……陛下……” 傅询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