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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 (第3/3页)
拂去身上的烟灰。 十年前,十八岁的贺楼明与十八岁的清远在一起,他走了十年,他便十年来孑然一人,指间的烟被狠狠地摁灭,傅允痕眼中有些自嘲,端的是情深似海! 清远回到家,自家道侣在琴房,悠扬的琴声传来,阳光从他发梢眉间倾泻下来,一直流转到眸子里,他抱臂欣赏了一会,实在是没忍住从身后把人搂住,傅允痕,你弹的真好 自家道侣就是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 傅允痕轻轻笑了笑,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转头含住清远的唇,用唇舌缓缓地描摹,直到柔软唇上出现了殷红的颜色才把人放开,有多好? 他拖长了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意味。 清远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不上来有多好,只是听你弹着就听不进去别人弹的。 傅允痕手指一顿,慢慢地垂下眼。 到了晚上,清远躺在床上,自家道侣熟门熟路地缩在他怀里,清远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脊椎骨,傅允痕,你怎么像猫儿一样? 粘人的厉害,又喜欢蜷在人怀里。 傅允痕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气息缠绵似细丝,那你要好好的摸摸你的猫咪了 肌肤相贴在一起,带着让人心醉的温度,床单被人攥起层层褶皱,像是层层的花瓣。 傅允痕抬头看向他面前的男人,额间碎发被汗水浸湿,滚圆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滑落下来,顺着性感的喉结滴落在他身上,他目光有些涣散,指腹轻轻拭去那滴汗,声音沙哑地像是哭过,你别走,我难受 眼尾泛红,脸上亦是一片潮红,扣住清远肩膀的手指骨节大力到泛起了白色,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腿虚软无力,轻轻一碰就是浑身战栗,分明已经到了极致,却还是勾着清远不让他离开。 清远怜爱地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乖,你该休息了,我们明天继续好不好说着就慢慢地退出来。 傅允痕发出一阵的呜咽,像是只濒死的小兽,他死死的抓着清远,喃喃道,清远,你别走 清远慢慢地亲着他,我不走,就在你身边。 他一遍一遍的说着这些话,动作轻柔地带人去清洗,途中傅允痕坚持不住睡了过去,又在被放到床上时瞬间惊醒,他搂着清远的胳膊,看起来有些委屈,半睡半醒间含糊开口,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清远问道,我怎么对你? 良久没有声音,却见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傅允痕缠人的厉害,清远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便尽力宠着他。 一日夜里,他半夜醒来,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清远向外面走去,只剩下月色与蝉鸣的深夜,傅允痕一个人靠在阳台栏杆上,月光下身影瘦削单薄,他面上一片自弃,地上是烟蒂和酒瓶,烟雾缭绕中依旧遮不住满身的酒气。 这是怎么了? 清远眉心微皱,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低沉,傅允痕,你少喝些。 清远平时也喝酒,家里酒存放了不少,可哪有人喝酒如同喝凉水一般的灌。 傅允痕醉眼通红,闻言仰着头看着他,眼眸里像是有泪水,再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他自嘲开口,也是,这样我就不像他了。 清远呼吸一滞,像谁? 他伸手捏住傅允痕的手腕,把眼前醉的不轻的人往怀里拉,你像谁?他紧紧盯着傅允痕,沉声问道,像贺楼明是不是? 原本还算乖巧的傅允痕听了这话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拼命地推拒着清远,你够了!傅允痕剧烈地喘着气,酒精好像释放出了他拼命压制地各种情绪,他眸子猩红,声音里带着恨,清远,贺楼明已经死了十年了。 话落,就看到清远怔在了原地。 傅允痕慢慢地勾了勾唇,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一块巨石被抛进了水里,如今水花才溅出来,他嗓子有些干涩,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贺楼明已经死了,我是傅允痕,根本就没有什么转世。 他抬着眼看着仿若雕塑一样的男人,狠狠地闭了闭眼,声音却低了下来,要不你把他忘了,要不我们就算了。 最后两个字出口,带着丝丝的颤抖。 他像是终于支持不住,缓缓地蹲下,将自己蜷缩起来。 清远慢慢地将他抱起,相较与眼前的人,他看起来平静地有些过分,傅允痕,你醉了吗? 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 很好,看起来是真的有一个死去十年的贺楼明了。 清远将人放到床上,冷气开的很足,又给他盖了一层薄毯,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