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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而去。汤媛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消弭。 其实躲避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要知道再有二十几天,她就要以掌寝的身份搬去南三所,天天在贺缄眼皮底下活动,这笔账早晚要清算,但她生平头一回生出怯懦之心,能躲一天是一天。 接下来的两日,她每天走长康门上下学。 而上书房下学之后内廷也基本快落锁,只要她有意回避,贺缄是没有办法捉到她的。为此,徐太嫔费解不已,问汤媛最近缘何一直躲避贺缄? 她本就不喜欢馨宁,现在是不喜加恨,总有一日她会要馨宁偿还汤媛跪的那两个时辰,倘若挑这时候再得知贺缄可能会为了馨宁为难汤媛,不跳起来拼命才怪。 汤媛了解徐太嫔的脾气,只好推说雎淇馆那边课业繁重,令人疲于应付,得空一定亲自去南三所向贺缄请罪。 她都这么表态,徐太嫔还能说什么。 再说回贺缄那边,汤媛一直躲他,馨宁倒是一反常态,主动前来相见。 不管怎样都是“病”了三日,馨宁的脸色看上去略略苍白,妙目黯淡,似有淡淡哀愁与怯意,立在南三所的沐晖亭前,单薄裙摆于微风中摇摇曳曳,弱不胜衣。 目光甫一接触到他,声音竟有些哽咽。她道,“奕表哥,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待太后娘娘消了火,我自会去慎刑司保下那四名无辜的宫人。至于汤宫人,是我对不起她,你怎么骂我都好。” 贺缄看了她一会儿,徐徐道,“馨宁,你也知要等太后消火才去保那几个宫人,却为何选在风口浪尖派喜鹊告知我媛媛危在旦夕?” 她这是害媛媛呢,还是害他? 为什么重生以后很多事变得不一样?譬如馨宁,前世在嫁给他之前,甚少与媛媛起冲突。而有些事却依旧如故,譬如贺纶和媛媛,总是隔三差五的闹一出,前世也是这样,闹到最后,贺纶终于把她给办了。 现在他望着馨宁,这个在他落魄时方显真心的童年玩伴,不免失望。 馨宁睁大眼睛,樱唇微微颤抖,“奕表哥,你这是何意?难道让我看着汤宫人因我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两个时辰吗?你也知道太后的脾气,万一她老人家不管不顾将人先拖下去打死,那时你确定不会怨我?” “太后娘娘连尚功局的几个宫人都未杖毙,又怎会杀媛媛?”贺缄问。 按说那几个宫人的“罪过”比媛媛大多了。 馨宁哑口无言,原来贺缄若是想与她理论,只需两句话便能堵死她。 她强忍泪意,扬起下颌,摇摇欲坠道,“奕表哥只顾心疼汤宫人受了委屈,可有想过我?她一张嘴便能挑拨的太后娘娘疑心我装病,何其歹毒!哥哥,我此生的依仗唯有太后,她这样岂不是逼我去死?” “她不这样死的便是她,你不给她留余地,她又如何给你留余地?” 馨宁眼泪一簇而下,哭道,“原来奕表哥已经定了我的罪,我无话可说,是要我给汤宫人下跪吗?其实也不是跪不起,不管怎样,她的身份起码比我阿娘高贵!” “馨宁!”贺缄音量陡然拔高,“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的母亲。” “我也不要你可怜!” 馨宁推开左右,哭着冲下阶梯,却因为动作过大,一脚踩空,若非贺缄及时出手,此番她定要跌的不成样子。惊吓与羞恼之下,她反手抱着贺缄压抑痛哭。 贺缄僵硬的立在原地,两手下垂,渐渐握成拳。 此刻他依然念着小时候的情分,低声对她道,“馨宁,放开吧,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厢他正担心被人发现,那边就真有人发现了,好在发现的人是太嫔娘娘身边的香蕊。因着香柳身体不适,她便替其奉太嫔之命前来问安,陈小满说殿下不在,那么这个时辰多半是在沐晖亭,谁知还真是在沐晖亭! 却说贺缄心口一突,这香蕊平素与媛媛最是交好,无话不说! 馨宁的反应也还算快,慌忙后退,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