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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第2/3页)
拱着腰,捏着方才被扔在沙发上的狐狸玩偶,神色晦暗,如同在沉思些什么,总之不愉快。 白绩轻手轻脚出来,齐项闻声抬头,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倒有点暗淡像被泡在永夜的北极,寒冷又茫然。 他想强打精神,却又没办法在白绩关切的目光下维持虚伪的笑容,索性也不作伪装,如霜打的茄子,比哭声震天的齐祺还显无辜。 白绩本能的不喜欢他这样蔫儿了的样子,比家里重新出现哭声还要让他胸闷。 我要回去了。 你没事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齐项摸了摸鼻尖。 没事,我回去给你线上补习,齐老师不在小同学也要一丝不苟完成作业哦。齐项说俏皮话,说得怪可怜,没趣儿。 白绩坐到他身边,凹陷的沙发与齐项的背挡住了一侧的光,空气也沉甸甸地下坠。 你回去我也回去了。白绩指着门,哭成这样没事? 干嚎的,你开门都不一定能见眼泪,等会儿就没力气了。像是怕打扰了齐祺,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将音量放低,如同耳语,齐项杵杵白绩,让个地。两个人就变成了肩并肩贴着坐,他给白绩展示狐狸,评价道,这娃娃真 真丑啊。 白绩:我勾中的。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齐项吐槽的话噎住,真好看。 大眼赤狐,突出的口鼻下是类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白肚子上缝了个傻逼的爱心,极致离谱的配色,尾巴上还漏了棉絮。 齐项把狐狸放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他问,你不好奇吗,为什么齐祺不过迷路了,我们一家子更疯了一样调动警力去找她。 他和齐祺说话都没放低音量,白绩家隔音又一般,怎么都会被听到。 白绩耸肩,还行,我好奇心不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绩扪心自问未对齐项做到完全坦白,也不会要求齐项对他知无不言。 齐项笑了,歪着身子半倒在白绩身上,我倾诉欲强。 白绩满足了他,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故作夸张的表情出现在他向来冷漠的脸上,像夏天堆了雪人,说不出的好笑又奇怪。 齐项心情好了点,娓娓诉说道,齐祺是第二胎,在她之前,齐太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他们在快五岁的时候,家里保姆被齐正晟外面的仇家买通,里应外合绑走了两个小孩,从报警到抓到绑匪用了五天。 五天?白绩不解,这么久? 因为当时媒体曝光并追踪了这个事,阻挠了追捕进程,也激怒了绑匪。齐项面无表情,五天,差点撕票,双胞胎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老大因为伤口感染,抢救不及时去世,老二住院后高烧不退,没撑两天。 齐项叹道:小孩子很脆弱的,齐家从此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他闭上眼,喉咙有些干涩,葬礼办了七天,第八天我妈迫不及待地带我去了齐家,去认祖归宗。 正宫的双生子去世,他这个私生子在齐家被老爷子一眼看中,成了齐家宝贝的独苗苗。 我顶替了他们的位置,那时候我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齐项又忽然闭眼,改口道,不,是我本来就对他们的死很漠然,且有很长时间窃窃自喜。 齐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和自我厌弃,白绩,我小时候很坏的。 * 所有人都以为齐项被齐老爷子带走是因为齐老爷子慧眼识珠,其实不是,齐老爷子把他带走的原因很简单。 太功利了。他目光毒辣,和你妈妈一样,她没教好你。 齐家因为他们的到来乱作一团,王荟歇斯底里地摔东西骂人时,齐项还能淡定地抱着齐正晟,用又糯又甜嗓音说,爸爸,我害怕,爸爸你别伤心,你还有我。 作为以爱与利益捆绑而生的私生子,齐项的出生本就是带有使命感,所以他被人为地培养出了近乎圆滑的天真。 因为齐家对他出生的冷漠,齐项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只有他母亲。 这就导致他能共情的对象也只有母亲,虽然双胞胎对他也很好,但面对他们的死亡,齐项一瞬的伤心后,更多的是对母亲得偿所愿的窃喜所感同身受。 年幼的齐项聪慧有余,良善不足,他冷漠自私、贪婪狡诈,又善于讨好、会察言观色。 齐老爷子既欣赏他的早慧,又不希望他被教养出一身狡诈与野性,养虎为患,长大再去反噬齐家,所以他被带走了。 在本家,齐老爷子用强硬的手段和大量的时间去掰正他长歪的根,同时也希望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