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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第2/3页)
她去陪人喝酒,去陪人跳舞唱歌呢? 不不不,只要想一想这些,他都恨不得拔刀杀人。他宁愿和她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她出去做那些事。 他的晴儿,在他失意时为他弹奏《高山流水》的晴儿;暴风雨的夜里,在自己怀中吓得瑟瑟发抖还强装镇静的晴儿; 在书架上偷偷放两个柑橘给他的晴儿;在小酒馆为了博他欢心硬喝下半坛酒的晴儿; 在梅花下捧着冰冷的雪花满脸泪痕的晴儿;在上元夜愿做他黑夜中的灯盏的晴儿; 在杏花下悠然吹笛的晴儿;在车厢里见了排查的兵士冒死护卫她的晴儿—— 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愿意与之携手共赴未来的人。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 还好发现了,不然,眼看着就要被柳泰成抢走了。 柳泰成喜欢她也情有可原吧,一家有女百家求。自己喜欢的,别人也喜欢,不正证明自己的眼光好吗?想到此,他竟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想好了,明天说什么都要回去,他一定要亲口给她说一声抱歉。 他终于睡着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公子今日可好些了?”外面一个清脆娇婉的声音响起来。 “哎呀姑娘来啦?怎么下雨还赶来了?姑娘今日打扮得好像花骨朵一般漂亮啊!”是小二的声音: “裴公子现在好多了,脸色也好看一些了,饭也多吃了一碗,只是不肯吃药。” “不肯吃药?为何?”晚晴惊讶地问。 “说是太苦了!”伙计强压着笑。 晚晴笑起来:“我不是留了两个柑橘吗?怎得喝药后不给他吃?” “姑娘,那柑橘是有,不过您那天和我家公子走了后,裴公子自己起来一口气将那两个大柑橘全吃掉了。”伙计笑嘻嘻地说。 “一下全吃了?这……我还真没想到。对了,裴公子的胳膊可以剥橘子皮了吗?昨天的药谁给他吃的?”晚晴迟疑地问。 咳咳咳……里间传来了裴钰轩的咳嗽声。 帷帘似带着一阵春风被轻轻掀起,捧着一大束嫩黄迎春花的晚晴笑盈盈站在门口—— 淡黄色的长裙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泥点,头上端端插着一只金色的蝴蝶步摇,那倒垂下的流苏恰恰垂到她如远山如螺黛般的眉旁,衬得她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 钰轩一下子看呆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晚晴。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美人从诗中走出来了——是他的晴儿。钰轩心道。 晚晴见他一直呆呆看着自己,笑问道:“公子,这两天好些了吗?气消了没有?” 说着,将那捧花放在长桌上,对伙计微笑着说:“小哥,你能不能帮我拿个插瓶?” 伙计立刻转身出去,不一时喜笑颜开地送来一个土陶瓶,递给晚清道:“姑娘,不用您老人家吩咐,我给您把水都灌进去了,您插瓶吧。我家公子说一会也到了。” 一听柳泰成要来,裴钰轩清醒过来了,他轻嗽了两声,也不好意思马上便笑脸相迎,只强装着若无其事地说:“你来啦?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说完,他自己就后悔了,为什么说这个啊,自己望眼欲穿盼了三天,今日她冒雨赶来,自己不说谢谢,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喔,公子还是不愿意见我啊,好吧,”已经插好了花,晚晴故意逗他道:“迎春花给您插上了,我走了。”说毕,假装要走。 却被钰轩一把拉住了手。 他一句话都未说,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有一丝红,仿佛受委屈的人,是他。 晚晴一下心软了,哄他道:“好啦,不走,先照顾您这个病人。怎么受了伤,还像个小孩子了呢?” 说着,抽出手,拿起那瓶迎春花给他看,那花正开得艳,千头万攒,花香扑鼻。 “公子看这花好看吗?”晚晴侧着头,娇声问道。 钰轩只盯着她如剪瞳般的秋眸,柔声说道:“你比花儿好看。” 晚晴的脸刷一下红了。她略低了低头,羞涩地说:“公子又打趣晴儿。” 说着,便随手放下了迎春花,叫伙计道:“哥哥,你帮忙把公子的药再热一热吧。” 伙计欢快地嗯了一声,飞快地进来端起了药。 “怎得不吃药,听说嫌苦?昨日是请小二哥喂的药吗?今天胳膊好些了没有?抬起来我看看。” 晚晴犹如连珠炮般问了钰轩一连串的问题。 “他是你哪门子哥哥?不许叫。”钰轩哪里会答她那些无聊的问题,只是霸道地说:“你……你